【旼狼】 交换
#1.
裴珍映挽着朴志训的手臂心满意足地走出食堂，迎面遇上了另一群才来用餐的练习生。朴志训和对面几个平时要好的打了招呼，裴珍映则低着头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仍有些认生，不喜欢被别人关注。
等到人群散开又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裴珍映拉了拉朴志训的衣角凑到耳边和他说悄悄话：“我觉得，那个pledis的哥哥好奇怪。”
噗，朴志训顿时就笑了。
“珍映啊，东昊哥只是形象强硬了一点，不是什么奇怪的人啦！”
大概还是因为年纪小阅历少，朴志训倒也能理解裴珍映产生的这种偏见，他拍拍裴珍映的肩，又听到对方说：“我说的不是东昊哥……”
不是他？那你说的是谁？
“我说的是那个，嗯，那个黄旼炫。”
旼炫哥？不是吧！兔子眼睛一下就瞪大了，“你为什么这么觉得啊？旼炫哥很温柔哎，也很会照顾人。”
而且还很帅，朴志训又补充了一句。
但是这个又温柔又帅还会照顾人的哥哥为什么老是盯着我看呢？裴珍映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从一起进入C班的那天就发现了，不管自己干什么都好像有一道目光在背后追随着，裴珍映猛然回头，每一次都看到黄旼炫慌乱地转移视线，分明就是之前在偷看自己。
就比如刚才，他们出了食堂遇到的那群人里就有黄旼炫，对方一看到自己眼神就没移开过，迫使裴珍映不得不低下头。
那个哥哥真的很奇怪！裴珍映又一次向朴志训强调。
#2.
奇怪的哥哥要攻略未成年小男孩其实并不困难，只需要陪着他一起穿过一条漆黑的走廊即可。
裴珍映被节目组设置的整蛊环节吓到整个人失神瘫坐在地上，连镜子里扮演女鬼的姐姐都有点不好意思。他原本是不怎么害怕这些东西的，只是上午才听到别的练习生分享了撞鬼经历，一下子也变得胆小起来。
“哎一古好丢人……”裴珍映捂着胸口这才想起自己丢失的形象。
他装作堂堂正正地走出拍摄室，拐个弯就被面前寂静漆黑的走廊吓得停住脚步。
为什么这里不开灯？是节目组安排的吗？这和samuel说的撞鬼的地方好像。
裴珍映回头看依旧是一个人都没有，要么就这么跑过去？可是这条走廊真的很长。
陷入僵局的期间后边有脚步声响起，来人了！裴珍映心想不管是谁只要有个伴就行，他迫不及待地往回走了几步，直到黄旼炫出现在自己面前。
“珍映？怎么了？”
黄旼炫在裴珍映之后进行了拍摄，不过他表现得十分冷静，估计到时候镜头都会被剪掉。
裴珍映心情复杂地和他打了招呼，偷偷挪着脚步自然地站到他身后。
明白了，黄旼炫望着空荡荡又漆黑的走廊，小孩这是在害怕呢。他冲裴珍映扬了扬手臂，“要不要扶着我走？”
“不用了，我又不怕。”裴珍映现在底气十足。
可爱的家伙。
黄旼炫坏心思一起故意逗他：“那我跑了？”说完还做出起跑的动作。
你别啊！刚刚才说完不怕的人立马抱紧黄旼炫的手臂。
讨人厌的哥哥满意地揉了揉裴珍映的头发，“好啦，不会丢下你的。”
他们一边在黑暗中摸索前进一边聊着天，黄旼炫问裴珍映，“你是不是很怕我？”因为裴珍映平时躲着他的样子真的非常明显，刚才看到自己时也是，一脸尴尬。
裴珍映正为难着该怎么回答时黄旼炫又说，“我真的不是什么奇怪的人，可能是因为你长得有点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所以我才总是盯着你看。有失礼的地方还请你不要介意。”
原来是这样。
裴珍映摆摆手，“没事的，哥也不用太过意不去。”
这天晚上他们一起穿过了那条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灯光的走廊，解开了彼此的心结，裴珍映和黄旼炫在宿舍前分别时又被揉了头发，他这才开始认同朴志训的话。
真的是一个又温柔又帅还会照顾人的哥哥。
#3.
“哇旼炫哥你竟然有纹身！”
金在奂的一声惊呼引来大家的关心，金钟炫感到很不可思议，“我看看，黄旼炫你什么时候纹身了我怎么不知道。”
SS2的小组成员们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全都聚集在金在奂床边，强烈要求黄旼炫转过去被背上的纹身露出来。
早知道洗完澡就应该立刻把衣服穿上。黄旼炫后悔不已却也只能转过身。
那是一只宝蓝色的蝴蝶，左边的翅膀缺了一块。
姜丹尼尔感叹道：“好漂亮的图案啊，有什么寓意吗？”
“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去纹的？” 金钟炫追问。
权玄彬和金在奂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着，邕圣祐一言不发，伸手抚上了那块图案，若有所思。
“没什么寓意，看到图片觉得好看就让师傅照着纹了。”
黄旼炫一边解释一边拿过旁边的T恤套上。
“真的吗？”邕圣祐问他。
权玄彬和金在奂打闹时无意间瞥到墙上的时钟，突然咋呼起来竟然快要熄灯了我还没洗澡呢！
一句话让围观的人群顿时散开，大家回到自己的床位上做着熄灯前的准备。
蝴蝶……
邕圣祐看着黄旼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离开了。
#4.
“你们有谁看到丹尼尔了吗？”金钟炫不安地看着时间，快要熄灯了姜丹尼尔还没有回来，他们又没有可以联络的通讯工具。
出去找人的话又怕惊动节目组，到时候被批评就不好了。
哎，邕圣祐叹了口气，“他现在状态不好，估计想一个人静静吧。”
刚刚结束的第一次公演虽然SS2组取得了胜利，但33票的队内垫底排名着实给姜丹尼尔带来了不小的打击。他虽然嘴上没说，但脸上的失落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的，组员们看在眼里，却又顾及他的自尊心不敢轻易去安慰。
“我知道他在哪里，我去找他。”黄旼炫让大家放心，一个人披上外套出了门。
姜丹尼尔躲在宿舍顶楼的天台上，躺下来望着天空发呆。这里没有摄像头，没有练习生，也没有节目组的人，是一个很好的治愈地点。
安静的环境只要有一点声音就会异常明显，门被推开的瞬间姜丹尼尔立马惊坐而起，下一秒就想着该往哪里藏。
“丹尼尔，是我。”
旼炫哥？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因为是熟悉的人所以又卸下了防备，姜丹尼尔重新躺回地上，声音闷闷的：“哥我没事，你回去吧。”
“丹尼尔，听我说。”
黄旼炫走过去在他旁边蹲下，“相信我，你一定会成功的，你会做得非常棒！会有很多人喜欢你支持你，所以千万不要放弃！”
姜丹尼尔吸了吸鼻子，“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黄旼炫的釜山口音因为着急跑了出来：“你未来可是能撼动大韩民国的男人！”
欸咦～姜丹尼尔笑起来，“哥你太夸张啦。”
哪里夸张。
黄旼炫像给大型犬顺毛一样去摸他那粉红色的脑袋。
“真的，你能做到。”
#5.
尹智圣今天又被权玄彬这个熊孩子气到了。
倒不是练习态度的问题，只是休息期间他老爱来戳自己的腰，尹智圣怕痒，为了躲开他作恶的手经常要满练习室乱跑，又气又累。
“我迟早有一天会因为权玄彬气死。”尹智圣叉着腰向其他人控诉。
哪里有那么严重，黄旼炫心想等你当上队长后要管的熊孩子多了去了，一个权玄彬算什么。
“旼炫，有人找你！”河成云指着门口的方向，只见裴珍映怯生生地站在那里，因为所有人的视线都聚到自己身上有些不好意思。
黄旼炫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种喜欢的人在等自己放学的感觉，他迈着大长腿走过去，刚想耍个帅就听到小孩说，“哥，我最近眼睛有点不舒服。”
这是要长麦粒肿了，黄旼炫顿时反应过来。
“走，跟我去医务室。”他牵过裴珍映的手，心跳还是没出息地加快了。
自从有了“走廊救美”的桥段后黄旼炫和裴珍映的感情迅速升温，变成了非常要好的哥哥弟弟，为此朴志训还十分不解，原来某人不总说黄旼炫是奇怪的哥哥么。
再看看现在，明明不是同一组却整天凑到一起，黄旼炫对弟弟向来照顾，只是对裴珍映好像特别宠爱。
在这种高压的竞争环境下难得有一个人这样包容自己，裴珍映在家里是长男必须要有担当，比赛时又没有同社的成员可以依靠，因此面对黄旼炫的亲近他实在无法抵抗。
按照医生的建议裴珍映不得已在左眼带上了纱布，他很不满意这个造型，不仅遮挡了自己的美颜，重要的是过两天还要公演。
黄旼炫一直安慰他说没事的这样也很好看，粉丝们会喜欢，可在裴珍映看来完全就是善意的谎言。
“真的，你不管哪样都很好看！”怕他不相信黄旼炫又说，“你可是我的外貌pick！”至于节目播出以后裴珍映会不会怪他骗人就先不管了。
至少后来我有在节目里说嘛，我喜欢你和邕圣祐的颜。
裴珍映这才心里好受一点，反过来调侃黄旼炫：“哦~就是因为我好看所以你以前才总是偷看我对不对！”
说什么像以前的朋友，分明就是迷恋我的美貌。
臭屁的未成年小男孩在走廊上得意地笑起来，路过的同组成员kenta问他是不是喝了酒怎么这么兴奋。
说到酒，黄旼炫突然对着裴珍映正色。
“以后上车之前一定要确认司机有没有饮酒，听到了没！”
啊？裴珍映有些不明所以。
黄旼炫的语气很强硬：“答应我！”
求你了，不要再有第二次。
#6.
《NEVER》小组结束排练，七个人齐刷刷躺倒在地上，又饿又累。
“我好想吃宵夜啊啊啊啊啊啊！”李大辉发出哀嚎。
有人情味的队长第一个站起来，“走，我回宿舍给你们煮拉面。”
话音刚落处于生长期的另一人激动地大叫起来：“队长万岁！！！”
“李冠霖可真是~”黄旼炫笑着摇头，听到旁边的金在奂说，“哥你叫他怎么老是省掉第一个字。”
呃。黄旼炫尴尬地吐了吐舌头没说话。
接着队员们一个接一个站起来，休息够了就该回去吃拉面了，金钟炫领着两个兴奋的忙内和金在奂先出了门。
“旼炫！”邕圣祐叫住前面和朴佑镇勾肩搭背准备回宿舍的人。
黄旼炫回过头对上他的眼神，然后拍拍朴佑镇的肩，“你先去找大辉他们，我一会就回去。”
一直目送朴佑镇走出走廊黄旼炫才放心把门关上，让灯只留下一盏。他不知道邕圣祐叫住他是因为什么，但他直觉应该是件很严肃的事。
咳。黄旼炫虚无地发出点声音，试图打破沉默。
“那个蝴蝶不是纹身对不对？”邕圣祐说，“那是和魔鬼做交易留下的记号。”
邕圣祐家里有个很神秘的姑姑，大家都不喜欢她，也不让小孩子靠近。有一年春节她到邕圣祐家里做客，小圣祐好奇地翻开了从她包里掉出来的本子。
“哇，是蝴蝶！”
那是一只宝蓝色的蝴蝶，左边的翅膀缺了一块，印在纸上栩栩如生。
他的姑姑默默地把本子从邕圣祐手里拿回来，脸上温和地笑着却说出破坏童真的话：“这是和魔鬼做交易留下的记号。缺失的翅膀代表被带走的回忆。”
黄旼炫背上的图案和邕圣祐记忆里的蝴蝶一模一样，为此他昨天哀求了工作人员好久才获得打第二个电话的机会向姑姑确认。
“你和魔鬼做交易了？”邕圣祐紧紧盯着黄旼炫，不给他任何回避的余地。
练习室里静得可怕，两人都极有耐心地僵持着。
最后，邕圣祐听到黄旼炫轻轻嗯了一声。
#7.
2018年10月的最后一天，也是裴珍映因为交通事故离开的第二个晚上，黄旼炫和魔鬼做了交易。
那个夜里他伴着眼泪和疲惫沉沉睡去，梦到了很多关于裴珍映的事，最后有一股力量把他晃醒，黄旼炫睁开眼看到床边有一个不真切的影子。
“你很想他对吗？”那个人问。
黄旼炫此时已经分不清这是真实还是梦境，他只是无力地点头，他知道对方在说裴珍映。
“我可以让时间倒流，改变你们的命运，但是，”那个影子突然凑近伏在自己耳边说了几个字，“你要用这个交换，可以吗？”
黄旼炫沉使劲捏了捏自己，清晰的痛感告诉他这不是梦。
“如果交换，你能保证他不会出事吗？”
“我保证。但是你的记忆在这个过程中会渐渐被带走，选择重新开始的人没有资格留恋过去。”
没有人会记得这一切。
包括黄旼炫自己。
“我同意。”
魔鬼割破黄旼炫左手的小指用他的血在背上留了记号，这是代表交易生效的仪式。再一次睁开眼，他回到了101第一次录制的那个早晨。
“我姑姑说执念太深的人容易被魔鬼找到。”
如此想来，大概裴珍映真的是黄旼炫放在心尖上的人。邕圣祐怕自己误判却又实在好奇，纠结了好久才下决心问他你是不是喜欢裴珍映？
“我爱他。”
不过他从不知道。
用哥哥的名义暗恋小孩既有好处又有坏处。他可以不用担心自己的亲密举动会暴露私心，却又始终走不出裴珍给他画的“一个很会照顾人的哥哥”的圈子。
那样美好又纯真的裴珍映，让黄旼炫付出了所有的耐心和宠爱，伟大到不奢望任何结果，只想这么默默地守护着他。
邕圣祐再一次问到重点：“你用什么作为交换？”
黄旼炫没有说话。
那……过了一会，邕圣祐突然凑近，最终还是忍不住作了弊，“我出道了没？先剧透一下呗。”
他这既期待又害怕受伤害的表情真的很有趣，但黄旼炫知道他内心有多焦虑。他和邕圣祐之间向来有种奇妙的默契，不用说太多也清楚彼此的状态。
如此一来便不好再逗他了，”出道啦出道啦，第五名，放心吧！”
得到想要的答案邕圣祐大呼yes，片刻过后又黏了过来，“那你还记得哪一期的头奖号码吗？我也想一夜暴富。”
……
黄旼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练习室。
#8.
突然更改的出道名额让所有人陷入了冲击之中。
即22人改为20人进入决赛后节目组又宣布了一个重大消息，本次决赛只有排名前十的练习生可以出道。
原来是用这种方式么。很明显，黄旼炫是20人里最不惊讶的那个。
事实上他已经有很多事都记不清了，他的记忆在渐渐变得模糊。
他记不清成员们完整的出道顺序，专辑的主打曲里也只能想起一两首还仅限于一些片段，那天他看到邕圣祐床头摆的沙漏，觉得有点特别又不知道哪里特别。
他到现在还在想自己通讯录里给裴珍映起的什么名称，和哪几个人做过室友，又到底有没有带赖冠霖去遛狗。
“天啊怎么办！竟然只有十个人能出道！”邕圣祐走到黄旼炫旁边，毫不掩饰自己的紧张和担心。
为什么这么认真地在焦虑，他不是知道自己能出道吗。
黄旼炫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他抓着邕圣祐的手臂神情很急切：“你还记得我的纹身是什么意思吗？”
对方瞪大眼睛，“你有纹身？什么纹身？”
果然这件事不会在任何人的记忆里留下。
魔鬼说过，决赛那天最后一个名次被宣布以后，自己的记忆也将消失了。
他用出道名次作为交换，他不能再陪着裴珍映出道，他不会记得自己曾是这个组合的一员，最后他也会忘了从前关于裴珍映的一切。
他会迎来新的人生，选择重新开始的人没有资格留恋过去。
#9.
定好歌曲部分以后黄旼炫每天都陪着裴珍映在团体练习结束后又反复练习，这是小孩好不容易争取到的center，不想在直播那天留有遗憾。
两个人跳完最后一遍，裴珍映把音乐关了，和黄旼炫靠着镜子坐下。
还有两天就要公演了，他这段时间出现轻微的失眠，要不是有黄旼炫在一旁监督，就他这状态连饭都吃不下几口，整个人消瘦了许多。
压力一大他就愈发依赖黄旼炫，他发现这个哥哥总能带给自己安全感。
“我们一定要一起出道！”裴珍映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已经知晓了结局的人并不能许下承诺，黄旼炫摸摸裴珍映的头：“嗯，你一定会出道的。”
裴珍映不太满意，“我想和你一起出道嘛~”
不止是我，你也想和别的几个感情要好的人一起出道，我知道的。
从来也不算多么特别，只是对你好的其中一个哥哥而已。
黄旼炫不知道如果裴珍映没有遭遇那场意外会不会有一天能爱上自己，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即使重来一次，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和魔鬼做交易。
你能一直幸福就好了，一定要幸福。
“哥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想和我一起出道吗？”裴珍映伸手在失神的人面前挥了挥，调皮地问到。
“我想记得你。”黄旼炫偏过头，他知道自己的眼眶一定已经红了。
和这位哥哥的相处过程中裴珍映最不懂得应付的就是他突来的多愁善感，他有时会沉沉地盯着自己什么都不说，有时又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裴珍映抱过他的手臂撒娇，“当然会记得啊，我也会记得哥！”
黄旼炫始终没把视线移回来。
我想记得你。
我想记得我爱过你。
#10.
离别即使是在预期当中也不能减少任何悲伤。
当裴珍映第一个被宣布出道之后他冲过来和黄旼炫热烈地拥抱，“哥，我先去上面等你！”
有很多话哽在喉咙，最后黄旼炫只说了一句：“出道快乐。”
他看到小孩和其他的好朋友拥抱，兴高采烈地奔向舞台，那份喜悦的重量他分明是体会过的，现在却又变得陌生了。
最后一个名次宣布之后自己的记忆也将消失了，那时的裴珍映将不会是他爱的人，只是一个在比赛中关系很好的弟弟。
出道以后他们都会很忙，不停地跑通告、开巡演、为新专辑做准备，哪里还有时间联络感情。
我们会分别，会疏远，会变成我最不想看到的样子。
演播厅变成了眼泪的海洋，黄旼炫看着昔日熟悉的成员一个个站到舞台上，他才知道值得自己流泪的事太多了。
可是他已经来不及去缅怀什么了，他也将有新的人生有要负责的人，他此刻最后悔的就是刚才拥抱的时候没有和裴珍映说好要在他成年的那天一起去看电影。
放送迎来了最后一个高潮，PD在宣布最后一名成员时黄旼炫看到自己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
他闭上眼睛，不是祈祷出道，而是试图挽留一些回忆。
“他们之中，由国民producer们所选择的，”
[一定要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
“可以出道的最后一人就是,”
[这次不要再有遗憾了。]
“总得票数79万302票的，”
[我爱你，裴珍映。]
“Ardor&Able的河成云练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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